核心提示：你瞧，你瞧，那个跳舞的冠军在打工！文／刘福民 如果说一个喜欢跳霹雳舞的人，为了生存而去给别人打工，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。那么，一个省级国标舞大赛的冠军得主，却在从事着保洁工的工作，则有点让人难以置信。甚至会使人觉得不可思议。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，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，我们不妨坐下来，一起来听听张瑞从国标舞...
你瞧，你瞧，那个跳舞的冠军在打工！
文／刘福民
如果说一个喜欢跳霹雳舞的人，为了生存而去给别人打工，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。那么，一个省级国标舞大赛的冠军得主，却在从事着保洁工的工作，则有点让人难以置信。甚至会使人觉得不可思议。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，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，我们不妨坐下来，一起来听听张瑞从国标舞冠军到保洁工的故事。
第一的桂冠被那个下岗工摘走了
１９９２年９月，秋风渐凉的时候，２４岁的张瑞怀着失落的心情走出了郑州市灯具厂的大门。工厂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了，她也因此而成为一个无事可做的下岗工。那些日子里，张瑞的心情灰暗到了极点，尽管丈夫司跃进想着法子逗她开心，可她依然无法走出下岗的阴影，难以排遣的寂寞时时吞噬着她那颗年轻的心。
是的，张瑞是个闲不住的人，自己还年轻，怎能够就这样无所事事地混日子？好歹也得找个工作才行啊。可适合自己的工作在哪里呢？那些日子里，张瑞吃不好饭、睡不好觉，四处托人帮自己找工作，她不愿躲在丈夫营造的安乐窝里过生活。
张瑞的“魔鬼身材”帮了她的大忙。其时，亚细亚的礼仪小姐成为郑州街头一道靓丽的风景，其它商业单位也纷纷仿效。一天，张瑞从报纸上看到丽晶饭店正在招聘礼仪小姐的信息，便抱着不妨一试的念头前往应聘。张瑞身高１。７２米，站在那里亭亭玉立，主考官被她的气质折服了，当场便为她办理了录用手续。从此，张瑞每天都要穿上红色的礼服，腰束白色的腰带，肩披烫金的彩带，笔直地站在丽晶饭店的门口，面带笑容迎来送去每一位到这里消费的顾客。
丽晶是一家涉外饭店，经常有外国人在这里举办舞会来招待他们的朋友。一个偶然的机会，张瑞撞进了外国人举办舞会的场所：宽敞明亮的大厅里，在优美抒情的华尔兹舞曲的伴奏下，一对对外国友人翩翩起舞，他们的每一个细腻的表情和默契的动作是那样的传神而感人。张瑞发现，这些外国人跳的舞，既不是年轻人所喜欢的激昂劲爆的霹雳舞，也不同歌舞厅里常见的迪斯科，更不同于人们在公园里跳的什么快三慢四。置身于这里的舞场，简直就是一种艺术的享受。
一种激情在张瑞身体中洋溢着，渐渐地，她变成了舞迷，一听到舞曲，便有一种想跳的冲动。她希望有机会经常到外国人的舞场去“偷艺”，但她从事的工作又不允许她经常到外国人的舞场里去。于是，当她听说有人在紫金山附近举办国标舞培训班，专门教人学练跳舞技巧时，便立马前报名，成为培训班的一名新学员。
起步、压腿、旋转，张瑞一丝不苟地练习着，从家里到培训班所在的地方骑车需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，可她从来没有迟到过。张瑞成了培训班里最勤奋的学员，在班里跟着老师练习自不必说，就是回到家里，她也是睡几个小时就要起床练习。为了能准确地看到自己的每一个体形动作，她还特意买来一面巨大的镜子放在房间里，一边跳一边纠正着每一个动作。国标舞包括华尔兹、探戈、狐步、快步、维也纳五种舞，其间的舞步各不相同。尽管任何一种舞蹈看上去都能够随心所欲的尽兴发挥，也绝不是简单的肢体动作的改变，而是一种具有整体美感的和谐表演。她想达到这种境界。
学跳舞的过程是一种艰难的体力消耗过程，在这个过程中，不仅要付出寂寞与枯燥，还要经受住勇气与毅力的考验。好在张瑞有着充分的自信。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做得比别人更好。
事实也的确如此，１９９７年８月，当首届张弓杯河南省国标歌舞大赛在郑州举行的时候。张瑞一路破关斩将冲进了决赛圈。决赛那天，张瑞身着洁白的礼服，款款走上歌舞台。演出就要开始了，台下是黑压压的观众，张瑞一面慢慢地调整着自己的状态，一面用轻柔的目光在观众中搜寻着。突然，在如潮的人流中，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，他默默地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，静静地等着欣赏她的舞姿，眼神中露出许多鼓励。张瑞的心沸腾了，她的状态也发挥得极好，她将舞跳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。张瑞如痴如醉地跳着，她的舞姿轻盈飘逸，她的舞步娴熟潇洒。她将全部的热情都投入到了这精彩纷呈的一幕中。
洁白的礼服随着她的旋转而抖动。这是司跃进专门到石家庄为她订做的，白色象征着圣洁、青春和热情啊，面前丈夫那鼓励的目光，张瑞的才华、个性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和张扬。张瑞的表演赢来了观众们一遍遍的掌声，严肃而挑剔的评委们的脸上也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。就这样，首届河南省国标舞大赛冠军被一个下岗女工摘走了。
张瑞穿上红色的舞鞋不停地跳着，时时在舞蹈中展示着她的风采与魅力。两年后，在南京举办的全国摩登舞大赛中，她再获殊荣，将这次全国性大赛的亚军奖杯收归囊中。
真爱如歌，舞后的婚姻城堡无懈可击
在人们的印像当中，跳舞只是一种娱乐活动，只要有足够的时间，便可以充分享受其带来的乐趣。谁能想到，有时候，跳舞竟也是一种“高消费”呢？
张瑞跳的国标舞便是一种高消费。平时，张瑞练舞时，每小时需要支付１００元的学费，参加比赛时更需要有一身价格不菲的礼服。张瑞就曾花费８０００多元，订购了一身专门用来参加比赛时穿的礼服。
张瑞的丈夫在郑州铁路局上班，每个月可以挣到１０００多元，再加上家里还有一套房子对外出租，用来维持一家人的日常花销还是绰绰有余的。但要负担张瑞练舞、外出参加比赛及不断购置礼服的费用则明显地入不敷出。更何况张瑞还有自己开办舞校的理想，可这一切都需要钱啊！张瑞不忍心因为自己的爱好加重丈夫肩上的负担，便决定外出打工，以免丈夫因此而提意见。
听说张瑞要外出打工，一位离她家不远的歌舞厅老板赶紧捷足先登。要知道，张瑞的名字在郑州的舞友当中可是一块王牌啊，如果她肯到舞厅做个领舞小姐，还怕不能赚钱吗？可是，张瑞并没有领那人的情。她以为，自己跳的舞是一种高雅的艺术，再说，自己也无法适应歌舞厅那种气氛。
可等拒绝了人家之后，张瑞又一脸茫然，除了跳舞之外，自己别无一技之长，到哪里才能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呢？就在张瑞为找工作的事而犯愁的时候，机遇却悄而而至。一天，张瑞的一位舞友找上门来，请她和自己一起到南方闯世界。据那位跳舞友说，许多舞技远不如张瑞的人到广州后都发了。因为在广州的商业演出机会远比郑州要多得多。
去不去广州呢？张瑞在遇到这个问题时，首先想的是要和丈夫商量一下。她想，即使要去也应该征得丈夫的同意，决不能因此而给自己的家庭带来阴影。想起丈夫，当初学跳舞时的一幕又浮现在她眼前。
当初，在张瑞打算去学跳舞的前一天晚上，她特意做了几个丈夫喜欢吃的菜，和丈夫边吃边聊。可她没有想到，当她把自己想去学跳舞的想法说出来后，司跃进竟一下子跳了起来：“什么？学跳舞？你有没有搞错呀？真想跳，我陪你到舞厅里潇洒一回，想背着我去跳舞，没门！”
是啊，司跃进不能不操心。妻子年轻漂亮。想当初，自己可是花了许多心思才把她追到手的。现在她竟然要去学跳舞。舞厅是个什么样的地方？那可是个能使人变坏的大染缸啊。万一她……司跃进不敢往下想了，那时的他只有一个想法：一定要设法阻止她，绝对不能让妻子去学跳舞！
张瑞理解丈夫的想法，她又何尝愿意因为跳舞而弄得后院起火呢？但她已经迷上了跳舞，她想跳舞又不愿因此而惹丈夫生气，她苦苦地思索着两全其美的办法，而这个办法偏偏就被她找到了：丈夫不是害怕自己因为跳舞而变坏吗？为啥不让他去亲身感受一下舞场的气氛呢？于是，她挽着丈夫的手，轻轻地说：“我们一起到舞厅去玩玩好不好？”
司跃进无话可说了，只好和她一起走进舞厅。当发现妻子要跳舞的地方竟是一个高雅的艺术场所时，他终于释然了。渐渐地，他由当初的反对变成了妻子的支持者。
１９９８年１２月的一天晚上，天空中大雪纷飞。司跃进心疼地说：“瑞，咱今天就不去练跳舞了吧？”
听丈夫如此说，再看看外面的天气，张瑞也有些气馁。可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全国交际舞大赛，一想到自己还有几个动作还需要强化训练，张瑞还是决定要去练舞。
冬天的夜里，雪花漫天飞跳舞，寒风刺人肌骨，走着走着，张瑞脚下一滑，一个趔趄摔倒在地。那一刻，她心酸得直想流泪，平日里，一直是丈夫送自己去练舞的，何曾受过这样的洋罪？可一想到跳舞是自己的选择，张瑞又释然了，她毅然爬起来，拍拍身上的雪，继续往前走。那一夜，她一直练到凌晨２点多才从练舞厅里走出来。门外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，当张瑞发现那正是站在雪地里等候自己的丈夫时，她的眼睛湿润了。
一场大赛奠定了张瑞舞后的位置，在别人看来，张瑞终于可以苦尽甘来了。因为跳舞已不光是一种娱乐活动，它也可以给人带来经济利益。如果愿意的话，你可以到歌舞厅做领舞小姐，可以参加广告公司组织的商业演出等等。可是，到南方去就真的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吗？
然而，毕竟舞友的话充满了诱惑，张瑞到底动了到南方打拚的心思。当她将这个打算告诉丈夫时，司跃进并没有过分地阻拦，只是默默地替她打点行装。尽管他一万个舍不得让妻子离开自己，可他知道，凡是妻子要做的事，他是无法阻止的。
来到广州，张瑞却发现这里并非到处都是金子。在这里，她参加商业演出机会并不多，到舞厅做伴舞又会随时遭遇无端的骚扰。为了生存，她只得屈尊到迪厅做了领舞小姐。可要想做好一个领舞小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，因为老板稍不高兴便会炒你的鱼，昔日的跳舞冠军也只得不停地转场子。更重要的是她无法适应迪厅里那种疯狂、杂乱的气氛。在这里，她必须身着时髦、外露的衣装，一边狂跳一边不断地向下面的人们挥臂高呼，以便调节气氛，让别人随着她一起狂欢。
不断闪耀的灯光，时时营造着一种霹雳闪电般的奇异境界。可这一切却使得张瑞感到难以适应。渐渐地，她萌生了退意。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，她会时时想起丈夫、想起儿子。一天，当她再一次拿出全家的合影照片，陷入温暖的回忆中时，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：丈夫好几天没有打电话过来了，他不会因为耐不住寂寞而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吧？我可别因为跳舞而毁灭了自己的家庭啊。想到这里，她急忙拨通家里的电话，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儿子委屈的哽咽声：“妈妈，爸爸生病了，无法照顾我，你啥时候才回来啊？”
儿子的哭声刺痛了张瑞的心。往日里，每当自己生病时，丈夫总是忙前忙后地照顾自己，可现在当他生病的时候，自己却在远离家乡的广州和别人一起狂欢。这合适吗？虽然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挣钱，也是为了这个家，可挣多少钱才算有个够呢？如果这种局面长时间维持下去，夫妻之间真的造成了感情的裂痕，自己又该怎么办呢？总不能因为跳舞而毁了自己的家庭吧？想到这里，张瑞再也坐不住了，她收拾好自己的行装又重新回到了丈夫身边……
你瞧，那个跳舞的冠军在打工
回到了丈夫的身边，张瑞又开始为找工作的事忙开了。一天，张瑞听说有家服装公司正在招聘模特，便赶紧前往应聘，她想，凭着自己高俏的身材和曾经获得过跳舞冠军的经历，去做一个模特还是满有把握的。可等她来到那家公司时，人家的招聘工作却已经结束了。
回家的路上，张瑞一脸沮丧。突然，一辆白色奔驰车停在她身旁，驾车的正是她昔日的舞友。听说张瑞还没有找到工作，舞友一把拉住她说：“瑞姐，千万别说你没工作，就说你有老公养着，不消去上班。要不，你干脆再找一个有钱的老公得了。”
那女人驾车而去了，可张瑞的脑子里却思绪万千。自从获得冠军之后，张瑞就不止一次听到过这样的话，可她又怎能舍弃自己的丈夫呢？的确，当初和张瑞一起学跳舞的女孩中，有不少像这位驾车的舞友一样嫁给了大款，不上班的日子使她们过得很快活。可做一个休闲的阔太太并不是张瑞的选择，跳舞冠军的奖杯也不是她抛弃丈夫的筹码。她的丈夫是个正直善良的男人，她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婚姻而后悔过呀。
张瑞一边劝慰着自己，一边在求职的路上奔波着，终于，她的诚心感动了上帝：２０００年春天的时候，有位朋友介绍她到郑州市圆方保洁公司做了一名清洁工。对这个工作，张瑞也曾有过疑虑，觉得一个跳舞冠军去做清洁工有些掉份子，可一想到做清洁工挣的是干净钱，也不会因此而耽误自己跳舞的时间，便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上了新的岗位。
虽然做了清洁工，可在张瑞心里却依然有压力，总是担心在干活时碰上熟人，怕人家耻笑自己。为了避免遇到熟人时的那份尴尬，张瑞特意选择了离家较远的炮校作为自己的服务单位，可她未曾料到上班的第一天便受到客户的投诉。
在圆方公司，每一位员工都必须从扫厕所干起，张瑞自然也不能例外。本来张瑞觉得自己以一个跳舞冠军的身份去做清洁工已经够窝囊了，又何曾料到公司会让她先去扫厕所呢？更让人难堪的是，当她身着工装、带着工具走进厕所时，竟然被那些喜欢跳舞的年轻人认了出来。顿时，跳舞冠军原来是个清洁工的消息不径而走，瞧稀罕的学生来了一拨又一拨，各种各样的议论像飞虫一样不断地往她耳朵里钻。张瑞脸红了，她草草地将厕所冲洗一遍，便躲进供员工休息的小屋里，再也不肯出来。
第二天，接到投诉的圆方公司老板薛荣来到张瑞的工作点，只见她没有丝毫犹豫地走进厕所，冲洗、清扫，忙不不停。对一些尿碱较厚的地方，竟然用手一点一点地抠下来，感动得客户直说不好意思。但张瑞却并没有为老板的“作秀”所感动。她以为，老板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感化自己而已。然而，当张瑞听到老板白手起家的创业故事后，还是最终被感动了。原来，薛荣曾经是郑州市颇有名气的格陵兰大酒店的老总，后来，格陵兰因故破产，薛荣也成了下岗女工。下岗之后的薛荣摆过地摊、包过鱼塘、做过饮料，最终靠着她永不言败的毅力创办了圆方公司。她在创业的征途中也曾历尽坎坷，就在她成为拥有５００多名员工的老板时，仍然像普通的员工一样，为客户打扫房间、清理厕所……
老板的创业故事震撼着张瑞的心，尽管自己跳舞跳出了一点成绩，可这点成绩又怎能和老板所做过的一切相比？人家曾做过堂堂的国企老总，现在又是拥有近千名员工的老板，取得如此成就的人都能够屈下身来扫厕所，我又有什么样可骄傲的呢？看来人生的道路正如跳舞一样，每一步都得踏到实处才行啊。
打那以后，张瑞完全放下了她跳舞冠军的包袱，在保洁工这个平凡的岗位上一笔笔书写着自己的精彩人生。
２００１年，圆方公司决定开拓家政市场。为此，公司的所有员工都要走上街头，散发宣传材料，偏偏张瑞所在的保洁３部的散发地点正好在她家门口，这又使她为难了，尽管做了１年多保洁工，可她的邻居亲友们并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工作，这一下可要彻底露馅了。可又能找个什么样样的理由推掉这份差事呢？
何止是张瑞，揣着宣传单，面对来来往往的人流，张瑞的工友和她一样不知所措。眼看时近中午了，她们手中的传单还没有发出去一张，张瑞急了，谁都不主动出击，难道就这样让这一区域变成市场空白点？如果真是这样，该怎样向老板交差？自己连扫厕所的活儿都干了，又何必畏惧别人的眼神和议论？想到这里，她跨出一步，一边将传单塞到路人的手中，一边向人家介绍着公司的业务。十字街头的红灯亮了，小轿车排成一溜，张瑞走上前去，将一张张传单塞进车里……
说来也是巧合，就在张瑞毫无顾及地散发传单时，下来检查工作的薛荣刚好来到这里，张瑞所做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、记在心上。此后不久，慧眼识才的薛荣便将张瑞提升为公司保洁部的经理。张瑞的努力终于得到了承认。
２００２年５月，在圆方公司成立８周年的庆典晚会上，张瑞再一次穿上心爱的红舞鞋，她那典雅的气质、优美的舞姿赢得了同事们一次又一次热烈的掌声。直到这时，她的同事们才知道她曾经拥有过的荣耀。
“难道你就甘心做一辈子保洁工吗？”
面对我的提问，张瑞微笑着摇摇头，说：“国标舞不仅是一种交际手段，更是一种高雅的艺术。它能够塑造人的体形、还能陶冶情操，起到修身养性的作用。可在我国，能跳这种舞的人还不多。我希望通过打工完成原始积累后开办自己的跳舞校，让更多的人享受到这种艺术的熏陶。”
我被张瑞的气质折服了，也真诚地祝她能早日实现自己的理想！
（注：本文已在《打工》发表）
